之前看到「用心理英文」發表關於面對焦慮的影片,讓我想起自己學習與焦慮腦為伍的歷程。我的大腦跟她的一樣有勞碌命,喜歡沒事找事想,正面發揮的時候是策略性思考和研究分析,負面發揮的時候就變杞人憂天。 別人常常叫我不要想太多,但大腦瘋狂旋轉的時候根本無法控制,至少我年輕的時候不太會控制。症狀輕微的時候,可以使用「競爭性治療法」,做點需要很專心的事如算數學、寫程式去轉移注意力。但嚴重的時候,我憂國憂民的大腦會陷入小劇場無法自拔,雖然外面世界正常運轉,自己卻覺得天要塌了。 學習分辨客觀事實,和我的主觀解讀,並且選擇客觀事實,是一條漫漫長路。 剛去美國,只有前三天是住在主校區的學長姐家,過著一般人認知裡的留學生活。三天後我離開主校區進入鄉下的環境研究中心的時候,就被一望無際的荒涼嚇到了。在台灣習慣要小七什麼都有的日子,突然來到一個去哪都要開車而且選擇很有限的鄉下,而最近的亞超要開兩小時。外面的食物很難吃(多為速食類),我煮的也很難吃,是每天照三餐來的痛苦。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,我在地廣人稀的研究中心有一個沒有窗戶的辦公室,如果當天沒課,常常一整天都不會碰到人講到一句話。 我租的房子不小,傢俱都是新的,有自己的車,但卻感覺物質充裕,心靈困乏。雖然馬上就想打包回家,但是拉不下那個臉。畢竟當初也是很努力的鋪路,拿全額獎學金風光出來的,怎麼能說回家就回家。 理智上這樣想,但痛苦的感覺不會消失,所以我去了學校的輔導中心。每週去哭一小時,走出諮商大樓的們的時候就覺得可以再撐一星期。 當時諮商師就說我的語氣傳達出很大的焦慮,比方說一直覺得自己無法融入像外星人,覺得英文真的好差一開口就像智障,好怕被別人看不起要怎麼辦。 他教我描述自己觀察到的事實,如我覺得「語速比較慢, 發音會有一些不一樣…